也许是他们这出表演足够到位,段晏没再提问,只是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在桌上:“刑叔叔的意思,是让我当面带句话给裴小姐。”
裴初知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从段晏口中复述的话,充满了长辈循循教诲的意味。
翻译过来直白点说,就是刑致远知道自己儿子从小性格张扬,也不是多么会体贴女朋友的人,所以恳请裴初知今后多担待。
裴初知听完,真诚地笑了笑:“麻烦你转告叔叔让他放心,刑野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并不会辛苦。”
刑野喝水的动作一顿。
再看向她时,眸色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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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餐并没有持续太久,离开酒店时,时间也才刚过八点。
裴初知坐进车后座,看见刑野站在车外与段晏聊了几句。
她靠在椅背上,透过车窗打量刑野的侧影。
窗外流动的光影浅浅映照出他深邃的轮廓,男人不知在想什么,眉眼低垂,硬朗的下颌线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像一幅精心描绘的画卷。
少顷过后,刑野坐上车来。
前排司机问:“需要先送裴小姐回家吗?”
裴初知想起来时的路上,刑野提过他家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