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
宋暖细细回忆:“我以前常去寺庙听大师说禅,他说,人生的悲欢,既是永远定格,也是芳华刹那,生和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宋暖坐在边上,她的单纯和天真,像是治愈他心疾最好的良药,最后她说:“你还有数不尽的因缘邂逅和秀丽风景,所以……你要好好的呀。”
她眸中的关切,是他这十年间,从未见过的。
上一个对他如此的人,已经走了十年了……
她居然是在怕他难过。
最后听到那句话,心头一荡,贺离确定了,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贺离扯了扯唇,虽然笑得不太好看,染尽酒意的声线也没那么磁朗了,但总归是褪去了几分黯然。
他用嘶哑的嗓音取笑:“小小年纪,怎么爱听禅啊?”她还真的是老年人心态。
宋暖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尖:“以前我外婆爱去,我就跟着了……”她又正经说:“不过,佛家很多话真的很有道理的。”
贺离唇边略弯的痕迹深了深。
他笑了,宋暖也不自觉漾出温情的笑意。
虽然他没有撕心裂肺,现在看上去也好多了,但她觉得,毕竟是亲生父亲去世,哪有这么容易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