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时闭着眼,靠着车窗,声音很轻:“你感觉错了。”
其实她讨厌闻怀白。
姜佳云悻悻收了声,车内安静下来。闻雪时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因为姜佳云这句话,而冒出闻怀白的脸。
思绪一晃,定在那只落在游廊地毯上的杯子。
当时那一下,好像还挺重的?
她无声地叹息,将上唇抿紧,复又闭上眼。
回到家里,姜佳云揽着闻悯回房间,在她交代之前,闻雪时先开口:“我回自己房间了。”
面对着那本圣经,闻雪时后知后觉地头疼,感觉无处下手。手机嗡嗡地震动个不停,班级群里诸多消息刷屏,班长艾特全体成员,切莫忘记读后感一事。
闻雪时轻声叹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翻开第一页,已经看不下去。
倒是又翻到那张银杏书签,那两个字工整地刻在背面。她把书签挪到第一页,把书合上,腿从下面胎上椅子,从胳膊圈住。下巴放松些,便可以搁在膝盖上。
暮春四月,春寒料峭。南方的空调制暖总是略逊一筹,似有若无的热意反倒让体感更冷。闻雪时抱着大腿,脸贴在腿上,眼睛也闭上。
竟然听见蛙鸣。
她睁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