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测验都没有。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离开这里,回家。
    姜佳云的家在七楼,闻雪时一口气跑下来,咬着小区的路跑出去,出了小区之后,随手拦下一辆车。
    她脑子都是乱的,甚至不记得,在司机问她去哪儿的时候,报出的答案竟然是,闻怀白住的酒店。
    她身上只剩下一部没电的手机,除此之外,就是愤怒到极致之后的惶恐不安。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到了。”
    闻雪时偏头,对着“棠城大酒店”大字愣住,动作迟缓地去拿兜里的手机。按了三次,都没反应,才记起来没电了。
    身上也没钱,如此窘迫。
    一个流离失所,在街上游荡的鬼。
    她脸皮不厚,说话的时候很轻,把身份证和递给司机师傅,“我……身上没有钱,但我小叔叔在这个酒店,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大概是她看起来太狼狈,像无家可归的小孩儿,司机师傅犹豫了两秒,点了头。
    闻雪时拉开车门,往酒店门口去。
    她要怎么说呢?这么狼狈不堪的状况。闻怀白在不在呢?他的朋友似乎很多,也许已经去了下一场约会。如果跑空的话,要怎么付这个打车钱呢?
    怀揣着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