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落在眼下,短暂的重心失调,很像梦境。
    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你的意志如何,他要你的城墙塌,就能让它塌。
    闻怀白把她塞进副驾驶,强硬替她系上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将车窗全升上,锁了车门。
    空调温度被调成25度,闻怀白按下音乐开关,去手边取一支烟。
    “不许抽烟。”闻雪时声音还有些涩,大抵是冻得太久。
    烟味那么难闻,她不想闻。
    闻怀白偏头看她,冷冷嗤笑,不管不顾地点燃了烟。不止如此,还要朝她吐出一个烟圈,靠得太近的时候,她有个荒唐的错觉。
    闻怀白想吻她。
    但这个错觉的前缀词是荒唐。
    闻怀白回身,猛吸了一口,又把烟按灭在透明玻璃烟灰缸里。
    “我送你回去。”他说,“怎么说,我也是你叔叔。”
    他着重强调叔叔二字。
    “哪门子叔叔?”闻雪时小声嘟囔,闻怀白似乎没听见。
    从刚才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失控。
    他从手边把自己手机扔给她,声音冷冽,毫无感情:“自己看机票,或者高铁票,这种天气难说会延误或者取消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