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但那些所有的想法,在此刻都变得不再重要。她唯一遗憾的只有一件事。
    闻雪时叹气,看了眼窗外的暴雨。
    这是下雨的第六天。
    下雨的第七天,附近的水库涨水,直接把这儿的一楼淹没。所有人都往高处走,不管有没有可能,都不想放弃。
    小镇的房子最多只有三楼,如果再得不到救助,雨再这么下下去,他们迟早要死。可是信号没有,电话无法联系,不知道怎么才能传递消息。
    不过好在网络信息发达,第九天,还是有人来救援。那时候,水已经淹没二楼。每个人都站在摇摇欲坠的房顶上,看着脚底下浑浊的洪水奔涌过去。
    上新闻的那天,闻怀白冷着脸,被闻母骗回家相亲。他完全没好脸色,却又不能说得太过分,因为老爷子随时要厥过去,只好偶尔应付一句。
    他嫌无聊,打开了客厅的电视,镜头里一闪而过是闻雪时的身影。很小的一个,模型大小,配着浑浊的洪水,闻怀白呼吸都漏了一拍。
    他拿过外套便往外走,被闻母拦下:“你去哪儿?再怎么着,你别把人家晾在这儿。”
    闻怀白嘴唇颤抖着,指着那个电视说:“那是雪时。”
    她一个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