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哭了。
录音里有呲呲声, 传出的说话声也时小时大,阮醉精神高度紧绷,双眼直直盯着车窗前那个摇来摇去的小草。
最后, 手指像是无意识地点了暂停。
沈南幸转头关切地看了她一眼,但行驶在高速上, 没法过多分心。
“阮醉。”
他轻声喊她。
阮醉嗯了一声, 声音里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转过过身去,面对车门,沉沉地说:“我有点困。”
沈南幸没再打扰她。
阮醉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玉姨, 有阮父,还有沈南幸。
玉姨在给她做饭,三菜一汤,她则坐在台式电视机前百无聊赖地调台。
画面一转突然来到被列为施工项目的四层高楼处,砖瓦连白漆都没上,水泥参杂着红砖头。上头还有个吊机在空中荡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砸下来。
现在是晚饭时间,工人们都去吃饭了,可还有个人戴着安全帽在楼顶吹风, 拿出手机想给自己女儿发个短信。
阮醉漂浮在空中,看见阮父, 她惊喜地跑到父亲面前跟他打招呼,可是阮父看不到她。
在阮父背后, 从楼梯上来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人, 头上戴着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