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新房盖好了,都是青砖红瓦的齐整院子,夏菊花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替儿子们高兴,帮着这个搬搬箱子,帮着那个提提包袱,心里别提多乐呵了。
“刘大娘,儿了搬走了你可随心了。”帮忙的人打趣她。
她还跟着人傻乐呢,边上又有人说了:“可不光刘大娘随心,彩凤和红梅也算熬出来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头一个跟夏菊花搭话的人。
头一个人就回以同样深长的笑容:“都熬出来了,熬出来了。今天是两家的喜事,快点搬别误了工夫。”
夏菊花愣在当地,就跟今天被大孙子推出门立在紧闭的院门一模一样。她话少并不是心眼少,听出了说话人的意思。
两家的喜事,两家里没有她。都熬出来了,熬出来的人里也不是她。
反而,她是那个让人不得不熬、离开她成了喜事的那个人。
当时的刺痛,随着大孙子的一推,今天生生的重新在心里剜了个洞。
“你少来看几次天天,孩子还能更好点……”大孙子的声音,循环的在夏菊花脑子里回响。
“不见,孩子能更好点,更好点……那就永远不见吧。”夏菊花仍然在苦笑,她的手却稳稳的把攥得皱巴巴的黄纸包中的粉末,倒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