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好歹,只好站在东厢房门口,扶着门框看院子里的动静。
院子里没什么动静。
孙红梅她娘的叫喊没得到夏菊花任何回应,又想不出新词控诉她,正直着脖子喘粗气。孙红梅的爹倒是想说和说和,可自己媳妇把话说得太死,他不知道从哪儿说和起。
夏菊花呢,就那么跟孙家两人对站在院子里,不说话也不动作,仿佛院子里没有孙红梅的爹娘。王彩凤看着这一幕好悬没笑出声来,她可太知道面对婆婆这种状态的人,心里有多憋屈了,还是说不出口的那种。
你说也说了嚷也嚷了,别人就是不回应,要是接着嚷的话太有欺负人的嫌疑。就算孙家的人脸皮厚,也确实是想欺负人,别忘了这可是平安庄,哪怕夏菊花往日不跟人往来,现在却不一样了。
自从她教给那些妇女编新花样之后,妇女们和她们的家人,心里对夏菊花感激着呢,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夏菊花好,能跟夏菊花说上句话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跟她的关系一天亲近过一天。
孙家两口子这时候想欺负夏菊花,也得看看那些妇女们答应不答应。这不,刘家的院门已经被人推开了,进来的除了孙招弟这个邻居,还有李常旺家的、李常满家的几个跟夏菊花一起编席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