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我们家还有招弟家一起煮,正好我们两家挨着方便。姜就先用我们家的。”
“啥?”李常旺家的看傻子一样看夏菊花:“说你实在,你咋还真犯起傻来了。别人当生产队长都往家搂点儿东西,你咋净想着往里搭东西呢。”
夏菊花又笑咪咪看着李常旺家的不说话了,把人看的没脾气,叫上孙招弟又招呼几个编帘子太力巴的人,一起去煮姜汤了。
场院这儿就由夏菊花自己看着。她的声音没有李常旺家的高,嗓门没李常旺家的大,跟谁说话谁都得凑近点认真听,效果反而比李常旺家的高声大嚷来的好。
慢慢的新来的妇女们都发现,夏菊花并不是印象中那么不好接近,跟她说话就不那么加着小心,问出来的问题也多了起来:“队长,编这么些帘子干啥用?”
“队长,我这手艺,能跟着你们一起编席吗,哪怕少记两个工分呢,也比一冬天在屋里啥也不干强。”
“队长我从前不会编席,是不是多编帘子就能跟着学编席了?”
七嘴八舌的,让人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好。夏菊花一边手上不停,嘴上尽量只解答跟编苇帘有关的问题,直到那边姜汤煮好,先送一锅到场院,她才直起身来,招呼着大家一人先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