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夏菊花就让他们都回自己屋里睡觉去。至于她自己,则把前次从供销社买回来的处理布找出来,比划着开始给自己裁新衣裳——这么些年,她只有一身没啥补丁的衣裳,留着上街或是有事儿的时候才舍得穿,也该穿件新的提提精神。
一动起剪子来,夏菊花就停不下来,把衣裳都裁出来不算,还缝了半条裤子才睡下。第二天起来的就有点晚,发现王彩凤已经开始做早饭了。
有没有小算计放到一边,不能不承认王彩凤是个勤快人。夏菊花也不是那种啥活都指望儿媳妇的,洗漱完就开始打扫起院子来。
等刘志全兄弟两个起来了,夏菊花已经把院子打扫好了,刘志全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扁担:“娘,我去挑水吧。”
“你还知道自己应该挑水。”夏菊花以前觉得两个儿子下地肯吃苦,能挣来工分养家已经很不错,可是现在想想,他们对家里的事儿有点儿太不上心了。
吃饭得碗端到跟前儿,吃完把自己的嘴一抹就算完事。洗衣裳做饭指望不上他们,扫个院子挑个水还指望不上?以后自己当生产队长,早出点门晚回来一会儿的时候多着呢,一家子都指望王彩凤一个人忙?
她可不光有个刘保国,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月份越来越大还得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