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大早晨的喊我干啥?”刘大喜是真没睡醒,听到五爷的吆喝又不敢耽误,说的话就有些怨气,说完才看到院子里的夏菊花,搓了搓手问:“是嫂子来了呀,找我有事儿?”
“好事!”五爷没管刘大喜的怨气:“二壮那个混蛋玩意这两天趴窝了,你嫂子这边得有人帮衬着,你叫上你几个兄弟,你嫂子让干啥你们就干啥。”
一句话,把相邻三个院子的男人们都给薅起来了,夏菊花又一次佩服五爷家的人丁是真兴旺。
跟孙氏一辈的并没有出来,夏菊花面前的都是刘大喜他们一辈儿的人,足足有十三个,一个个顶着鸡窝头,不解的听刘大喜向他们传达五爷的命令。
不管听没听懂,愿不愿意,五爷的孙子们没有一个说不字的,夏菊花就让他们准备着,自己去找陈秋生。生产队的钱都由陈秋生保管,今天陈秋生注定得跟着忙活一天。
“啥?”陈秋生家的都听呆了:“队长你说咱们生产队要从别的生产队买苇杆,然后一直编席?”说完有些不相信的掐了陈秋生一把,把人掐的嗷喽一声。
陈秋生揉着胳膊,有些不确定的问:“县供销社真能一次收咱们四百张席?还有今天就得让人去拉糟和麦麸?”这得花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