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五服的三堂叔会烧砖了,旧时候他不给地主当过把头,开始的时候让人给斗的不轻,怕是不肯轻易给你们烧砖。”
不用李长顺再往下说,夏菊花也知道让夏洼大队替平安庄烧砖的难度不小:砖窑可不象家里的柴火灶,那东西得烧煤,还不是烧一星半点儿,开窑就不能停。
从县城拉回柴油的夏菊花,信心十足的冲李长顺点头:“我觉得等到秋天的时候,他会给我开窑的。”
是我,不是平安庄,夏菊花就有这个信心,因为她给夏家庄指出了七口水井的位置,只要夏家庄今年收成比别的生产队高,社员们都会知道那收成是谁带来的。
夏菊花的三堂叔也不例外。
带着这样的信心,第二天平安庄的生产就做出了调整:刘大喜带着十个社员跟薛技术员轮流浇地;陈秋生、刘二壮、刘三壮带一百五十个人,在林技术员的指导下锄地;刘志全、刘志双兄弟两个则带三十个壮劳力,从湙河里推回河泥来,打土坯。
妇女们现在除了红薯拉秧的时候去帮下忙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编蓝子:经过试验,苇皮要浸泡三天才会彻底改变颜色还不脱落,还得晾上一天半才能九成干。全干的苇皮变脆容易折,九成干的编起来又省力又好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