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咋跟人吵嘴,自己把平安庄三条街都走遍了,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吃已经坨了的细面条。坨了它也是白面的,还用浑油炝了锅煮出来的,吃起来就是香!
    香过嘴之后,田间管理的活计更重了:得把麦地快点刨出茬翻了重新打垅,地里种上生长期短的荞麦,还要继续扯红薯秧,给玉米、高粱除草,整个平安庄的人继续挣命似的在土地上挣扎。
    别的生产队的人不是没说过酸话,认为平安庄人这么挣命,麦子才比自己生产队多打了一成,那秋庄稼怕是也同样好不到哪去。
    既然收成一眼都能看得到,何必还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这些酸话平安庄的人都当成了耳边风,也成了他们抵挡那些八杆子打不着亲戚上门借粮的借口。对于自己真正的娘家人,嫁到平安庄的妇女们会悄悄补贴几块钱,同样不敢送粮食——自己的娘家也有亲戚,传出平安庄粮食打得多的话,不是闹着玩的。
    人忙碌起来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秋收的时候。这些日子夏菊花没有离开平安庄,一心扑在地里,不知道别处庄稼长得怎么样,只看到平安庄的粮食就算不说丰收,可也足够支撑到来年,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再没有什么比经过自己的努力,让原本饥饿笼罩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