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菊花都是沉默的,哪怕因为晕机吐得天昏地暗,她也没发出太大的声音。直到下了飞机,看着部队来接的领导中,有见过一面的张记者,才用嘶哑的声音问出头一句话:“我们平安庄的孩子们,都撤下来了吗?”
张记者向身后看了一眼,一位明显是领导的同志向他点了点头,他才说:“是,都撤下来了。夏大队长带了这么些东西,不是来给我们做报告的,是来慰问的吧?”
听着他故做轻松的话,夏菊花心又是一沉,觉得天昏地转的站不住身子,被平德县李红林部长扶了一把才没倒,声音更低的问:“都好好的?”
张记者沉默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轻松的向夏菊花说:好好的。
他的沉默夏菊花接收到了,没有再提其它的问题,随着大家一起上车、赶路、下车,看起来越来越平静,竟然没再晕车。
两位宣传部长对视了一眼,一齐看向夏菊花那个大大的包袱,又看看张记者。
张记者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在军营前停了下来,有士兵上前检查,夏菊花看着全副武装的战士,心里想的是,平安庄的孩子们,曾经也如此武装过。
驶进军营,年轻的身影随处可见,更可以听到炸雷一样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