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我够不到天花板,不知道怎么给它安家。”
    挂了电话我才跟找回反射弧似的清醒过来。心跳得很快,快到无法正常频率地呼吸。我在做一件夸张得不行的事,一时兴起邀请一个男人深夜来我这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他肯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我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七零八落的客厅和卧房,梳头,描眉,喷香水,涂抹裸色唇膏,制造假相,美化现场,我甚至想换套更性感的睡衣,打开衣橱又觉此举太刻意,他刚才已经看过我今天穿什么了不是吗,于是作罢。
    站在厨房的烧水壶旁边,我的血液也跟壶内的滚水一样慢慢浮躁,直至沸腾。
    半小时的心神难安,七上八下,家里门铃被摁响。
    我始终认为,一个女人能在一个地方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有自己的一套房。所以读研期间我就说服父母,同意我在宜市买了一间五十多平的独身小户型房,首付基本是跟父母借的,装修和按揭我自己来。我用最俭省的方式布置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避风港,客厅连墙都没认真刷,只用深色的家私和绿植装点氛围。
    给陆成则开门时我设想过一万种情节和画面,他会像上次一样一见面就不容置喙地吻下来吗?还是会装得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