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隔间出来,祝也整个人已经冷汗淋漓,脚像踩在棉花上,下腹像被人塞进个五十斤重的铁球,坠痛无比。她扶着洗手台蹲下,冷汗从额头滚进眼眶里,视线无法对焦。
    胸口发闷,祝也转身冲进厕所里狂吐,五脏六腑都吐空了,像纸片失去重物镇压,飘然倒地,晕了过去。
    十分钟后,同伴注意到祝也还没回来,找到厕所,看到人倒在地上,惊慌地跑出去叫人帮忙抬去医务室。排球场隔壁是网球场,听到叫喊,一道人影快步冲向了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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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过来,人躺在医务室,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校医走过来,说:“我刚吃完饭,你就醒了。”
    祝也撑坐起来,下腹已经只剩酸痛,手背上还插着点滴,校医解释:“送你来的两个同学一个走了,一个刚出去接电话,说你是痛经,我给你挂了瓶水。”
    “谢谢。”
    “不用谢,大学生医保买了吧?社保卡带了没?没有带待会儿回去拿。”
    门外,一道高大身影走了进来,看到祝也坐在床上,说:“你醒了。”
    声音耳熟,祝也偏头看向门口,居然是李柏崇。
    李柏崇在床旁边的椅子坐下,一笑,先行解释:“我在旁边上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