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至少有一段时间不能画画。
    她有点丧气,
    隔了半晌,又忽然坐起来,单手从床头抽屉里找出来一个卡包,除了李闻寂给她的银行卡,她自己还有两张。
    她盯着其中一张卡看了半天,挂在木架上的栀子灯描金披红,她临着暖色的光线,在寂静的夜,坐了好久。
    梅雨季的晴夜多难得,月光冷冷淡淡地撒了一院,李闻寂整理了一下衣袖的褶皱,走出卧室来,透过雕花木门隐约看见姜照一房里微暗的光,他没什么表情,只轻瞥一眼,便推开客厅的木门,走入被月华朗照着的院子里。
    悄无声息的,他缀夜离开。
    也不知在哪里折了一截柏枝,颜色墨绿,细叶浓密如鳞,他走在路灯之下,手指里还在拨弄着几颗携香的柏子。
    站在查生寺门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两个僧人一前一后地打了哈欠,一人才瞧见巷子那头模模糊糊的有一道影子越来越近,个头略高的僧人揉了一下眼睛,忙拍了一下身边的人,“来了!”
    眼见那道颀长的身影从黑暗里渐渐走出来,借着檐下的灯火,他们终于看清他的样貌,高个子的僧人上前,朝他点头,“先生,您来了。”
    他们似乎早知道他今夜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