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站在三分线外,前面堵着江深,四个队友都被一防一看得死死的,他运球晃过江深,对方紧追不舍,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没能到最舒服的发球点,微微踮脚,蓄力发力。
篮球的路径是一条非常完美的抛物线。
哐当,正入球网。
“好球!!!”
“栖哥帅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球!”
吹口哨的,尖叫的,欢呼的,此起彼伏,潮水一样瞬时把所有人淹没。
乔栖退后两步,眉眼间染上一些笑意,发梢的汗水滴落至颔,再顺着滑进衣衫,只留下一道痕迹。他完全脱离了平日的模样,此刻透露出少年人该有的轻狂恣意。
乔栖回过头,在人群里寻找什么,然后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稍高一些的肋木上。
他的背脊笔直如雪松,站在夕阳的光辉下迷蒙上一丝温柔,眼神却再没有丝毫流连,定定地看着谁,笑了。
球场外面围着乌泱泱的人群,乔栖谁也没看,谁也不在意。
他没关心那些不知道在为什么而激动的女同学,没注意对手的佩服和赞叹,也没回应兄弟们的大声喝彩叫好。
他的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到了人群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