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块蓝宝石似的,好看得很,你想去看看么?”
裴钊摇了摇头,道:“琅琊夫人...她如今身子贵重,你莫要去应她的约,教她在自己宫里静养才是。”
苏瑗随手扯了朵虞美人在手里把玩:“你说的话怎么与端娘一模一样,对啦,你不是才从鲜卑回来么,有没有受伤?唉,也不晓得鲜卑有些什么吃食,你吃不吃得惯。”尔虞我嫁
裴钊伸出手给她看:“并没有受伤,只是兵器握得久了,手上的茧子又厚了些。”
苏瑗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这才放下心来。
裴钊含笑看着她,背上的剑伤像是被一双手温柔拂过,只余了暖意。他十二岁就领兵打仗,十几年都是从刀光剑影中舐血走过,战场上的刀会刺破皮肉,宫里的刀却是诛心,他从未打过败仗,每次凯旋,旁人都是问他战况军情,只有她会问他是否受伤,担心他吃不好,她好像经常忘记他是宁王,是长她八岁,战无不胜的宁王,而她自己孤零零一人被困在这波云诡谲的深宫里,人人都在彼此算计,她才是那个被担心的人。
不过很快,这些担心便都是多余的了。
苏瑗见裴钊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方才在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