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反问自己,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答话。裴钊见状冷笑一声,淡淡道:“不敢说了?”
    叶景之咬咬牙,大着胆子道:“下官知道陛下的心意与下官一般,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要对苏家下如此狠手?苏家乃是我大曌的开国功臣,百年以来忠君爱民,可谓是满门忠烈,与前朝的赵家军想必亦毫不逊色,下官恳请陛下三思!”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大胆,裴钊的面色却十分平静:“满门忠烈?你方才把苏家比作前朝的赵家,当年前朝的定宗对怀化大将军赵无胤施以寸磔之刑,又屠杀赵家满门,以致于民怨沸腾,国破而亡,你这样说,是认为朕同定宗一样昏庸无道么?”我不当鬼帝无弹窗
    叶景之只觉浑身冷汗涔涔,仍勉力维持着镇定:“下官不敢。”
    “不敢?”裴钊冷笑道:“你还有甚么不敢?你说朕的心思和你一般,那你不妨说说,朕是甚么心思,你又是甚么心思?”
    叶景之深知这乃是极大的禁忌,因此方才用词十分谨慎,不想裴钊竟如此直白大胆地问了出来,心中十分惊惧。他从前惧怕裴钊,不只是因为对皇权的敬畏,还有对他这个人本身的畏惧,他从小与画纸笔墨作伴,从未经历过战场厮杀,对这位冷峻铁血的帝王更是又敬又怕。可眼下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