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不傻,看裴钊半天也不说句话,已经猜到叶景之大约是惹他生气了。气归气,倘若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苏瑗想到这里,只得小声对裴钊道:“你瞧,天色都这么晚了,不如......”
“你若是再为他多说一句话,朕就命他多跪一个时辰。”
这是他第二次在自己面前说“朕”,那语气里透着无尽的疏离与冷漠,苏瑗几乎吓了一跳,脑子里嗡嗡作响,果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王牌无弹窗
裴钊冷冷一笑,随意扫视了一眼叶景之的画:“朕今夜特意延长宫筵的时辰,就是为了让你好生做一幅寿宴图,你是丹青阁的丞旨,这幅画你何时画好了,何时就走罢。”
叶景之的膝盖跪在冰凉坚硬的石头上,起初还觉得疼痛刺骨,到了此时已经麻木了,他惨然一笑,重重磕了个头:“下官遵旨。”又望向苏瑗,轻声道:“多谢太后,更深露重,请太后回宫罢。”
“......陛下等一等。”苏瑗小心翼翼地开口,叫住了正要往前走的裴钊:“哀家......哀家也很想看看叶先生画的画,能不能让云萝留在这里守着,等叶先生画完了好呈上来欣赏?”
云萝闻言猛地一抬头,心中虽然害怕,却还是希冀地看向裴钊。裴钊的半张脸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