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频繁地说起自己的家人,裴钊只觉得心中一紧,好似有一双手在胸口翻搅,生出一丝不安来,他试探着开口:“阿瑗,倘若有一天你的母家......”
他终究不忍说出口,见苏瑗疑惑地看过来,便露出个安抚的笑:“没甚么,走罢。”
他本以为苏瑗会继续追问,未成想她甚么也没有说,只是任由自己牵着,一路往前走。
转过街角是一个卖花球花束的小摊,荷花、桔梗、茉莉、天竺葵......形形色色的鲜花几种合在一起,或编成绣球的模样,或是扎成一束,五彩缤纷香气扑鼻,甚是惹眼,苏瑗买了一个小小的茉莉花球,挑了两朵最大的别在裴铭的耳朵上,童和笑道:“小殿下这样,真像是年画里的散财童子,好看得紧,好看得紧。”神控天下
裴铭本想别别扭扭地想要把花摘下来,听到童和夸他,又得意起来,他“坐”得高,自然看得远,眼见前方隐隐有金色的火花闪烁,十分兴奋:“母后,你说的打树花是不是就是那个?”
裴钊带着他们几步走过去,果然瞧见了与苏瑗生辰那日如出一辙的豫州班子,桶里的铁水已然少了一半多,火花四溅,宛如一场金色的细雨。裴铭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