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凤冠,好让她躺得舒服一些,可指尖触及她满是冷汗的额头,却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毫不迟疑地拔下苏瑗发间的簪子狠狠往自己手背上一刺,这才勉强克制了一些,平静下来顺顺当当地拆掉了凤冠。
元禄带着御医和医女们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裴钊紧紧将苏瑗抱在怀中,那眼神甚是骇人,宛若困兽一般。御医们素知他对苏瑗的看重,当下也来不及请安了,只上前匆匆号了脉,急道:“陛下,皇后娘娘临盆在即,请陛下移步到暖阁外等候,下官......”
“朕命你二人专心为皇后诊治,其余的话,不许多说一句。”大衍战纪无弹窗
他的声音里透着瘆人的寒意,两名御医心中一凛,再也不敢多言,当下各自分工,一人带着医女熬药,另一人则取出金针刺入要穴。
室内很快泛起了浓重的血腥味,这气息是他最为熟悉的。当年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见过太多残骸断肢,从来不觉得血有多么可怕,可今日他坐在这里,看着宫娥们端着铜盆进进出出,清凌凌一盆热水登时便成血色,那样刺眼的红像是一团灼人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起巨大的恐惧。
大约是剧烈的疼痛将苏瑗从昏睡中唤醒,裴钊一直守在床边,见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连忙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