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张桌子前面聊着天。
    陶卉感觉自己被命运掐住了后脖颈,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副导演好,韩、韩老师好。”
    “陶卉来啦?来来来,先过来喝杯雪梨水,这天儿忒干燥,一会儿大家都来了再给你介绍。”副导演看着比陈导和蔼一点,招呼着陶卉过去坐。
    这张塑料桌只有三把椅子,空着的那把挨着韩不羁,在副导演对面。
    盛情难却,陶卉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刚落座,听见副导说:“小韩也多喝点,昨天小许拍着拍着突然流鼻血了,这帝都哪哪都好,就是秋天太干,容易上火。”
    韩不羁可太会装孙子了,在副导演面前那叫一个乖顺,拿着暖壶先帮副导演把杯子倒满,才礼貌地开口:“您多喝点,我还好,从小就在这儿,习惯了。”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小韩是帝都人?”副导演问。
    韩不羁颔首:“是,帝都人。”
    陶卉偏过头去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放屁,你是个屁的帝都人!
    您忘了您操着一口川渝话骂我骂得起劲儿的时候了?
    白眼翻得有点猛,还没等陶卉回过头来,身旁的韩不羁突然淡淡地问:“陶小姐,你眼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