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很久以前便困扰着程澈。每个梦的场景都大同小异, 奇怪又抽象。现在,梦里出现了“特定的人”, 还和周围所有的人不一样。不知道这是何寓意。
    出于那点儿专业敏感,谢景城开门见山,“对方是异性?”
    程澈回答, “是个女生。”
    谢景城听了,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一刻钟后,谢景城让程澈躺在治疗室左边的弗洛伊德榻上,他坐在一旁,双手交叠,看着闭上眼睛的少年,开始了他的谆谆诱导。
    “现在,假设回到梦中的场景,你看到了什么?”谢景城声音低沉性感,有蛊惑性,大概天生适合干这个。
    程澈安静了一会儿,回答道,“周围有很多的人,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
    谢景城又问,“他们在干什么?”
    “在赶路。”
    “去哪儿?”
    “我不知道……路没有尽头。”
    “你呢,你在哪?”
    “我在人群中间,也是红色的。”
    程澈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再次浮现出梦中的场景。人群组成盛大的红色,带着刺目的血腥,向远方流淌而去。孤独、压抑和恐惧,就像这条不知去向的路一样,没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