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
此时的程澈已换上了白色11号球衣,坐在衣柜前的空地上,背挺得笔直。一双深黑的眼睛望着空气,像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
涂然从旁边经过,递上一瓶冰芬达,“喝不喝?”
程澈摆手,“不用。”
这是进这休息室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身后是透明的玻璃窗,白色的闪电十分刺眼,雷声震得人耳膜微微发疼。
那低沉的轰鸣响起时,程澈脑袋里不自觉地疼,仿佛有东西在撕扯着最敏感的神经。
李繁宇路过程澈身边时,发现了他的异样,自来熟地蹲在程澈旁,用手中的纸扇对身边的人吹了几下,“程澈学长,你怎么了?”
程澈侧头,没有表情看他。
李繁宇往脑门指了指,“这儿全是汗,奇怪,今天也不热啊。”
因为下雨,气温降了十几度,房间里的温度计显示的是适宜的二十一度,体育馆索性连中央空调都给关了。
程澈听人这么一说,感受到有汗水顺着额角滴到了肩膀,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往脸上随意一抹,纸巾湿了一半。
李繁宇继续打量他,过了会儿,恍然大悟。
“我说……学长,你不是紧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