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往门口赶,“我有点急事,先出去一会儿。”
“大半夜了,你这孩子真是,有什么事不能明天……”
“真是急事,”鹿汀打开屋门,想起什么,又回头跟妈妈说了声,“你别告诉我爸啊——”
已经接近深夜,空气又降温了。
小区门口的烧烤摊还是灯火通明的,周围却开始冷清起来。鹿汀把手机揣在口袋里,迎着冷飕飕的风,身体缩成一团。这时已经没有公交车,如果沿着大路走,到达目的地至少需要大半小时。想了想,她将衣服的帽子套在头上,往左边的近路走去。
路上,一些沿街店面还亮着灯。大概是有人气的缘故,光线虽然昏暗,却并不让人感到害怕。
夜色越来越安静,风吹过来,头顶的树冠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脚边零零散散飘着落叶。
鹿汀还没从程澈的事里走出来,心里跟在烧着开水似的,沸腾着、喧嚣着,她觉得很乱。
有千头万绪,却不知道从何梳理。
她回忆起程澈晕血这事。第一次见到他晕倒时,脸是惨白的,气息很弱,整个人倚靠在她身上,没一点儿动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后来问程澈为什么会晕血,男生模糊地回答,是很早以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