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捡起了那盒纸巾,擦着脸上的水,说:“我为别的事哭。我气自己怎么看上一个固守成见的小子,我又气我其实还是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
“哦?不再把自己当小公主了?”沈铎瞥了一眼过来,“也是,有人捧着宠着才是公主,否则只是公主病。”
“我自己宠自己不行吗?”任勤勤道,“没有人对我好,我对自己好。”
“不觉得孤独?”
“哟,沈二,你居然要和我讨论《孤独学》?”任勤勤笑着反问。
沈铎回了一记白眼。
任勤勤换了个姿势继续蜷着,长叹声老气横秋:“哭过就放下啦。以后和他天各一方,人不在一处,感情也很容易就淡了。也就年轻的时候才有力气这么折腾,等到了你这个年纪……”
“你以为我多大年纪?”沈铎的质问传达出危险的信号。
任勤勤嘿嘿笑,识趣地闭嘴了。
沈铎继续看报告,好不容易终于读进了两行,又听任勤勤轻声地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说过很多话,每一句都非常重要。”沈铎眼皮子也不掀一下,慢悠悠道,“你得说得再明确点。”
任勤勤用力抿了一下嘴,说:“就是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