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Wedgwood骨瓷,葡萄蔓藤描金边,杯底还有个小小的隶书“沈”字,中西结合浑然一体。
任勤勤喝着大吉岭红茶,听沈铎和老管家聊天。
沈铎到底是在当地混了十二年的半土著,古典标音十分标准,舌头在口腔里轻巧地弹着,语调轻柔优美,说不出来地动听。
任勤勤听管家提到“瑞典女王”今年大丰收,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讨论园子里的月季花。
这株月季是沈含章生前种的,老管家非常看重,亲自护理,剪枝插枝,如今已占据了后院小半面墙。
任勤勤还留意到,沈铎将自己介绍给老管家的时候,用的是“my mate”。
不是助理,不是亲戚,而是朋友。
“休息够了就动身吧。”沈铎看了看表,招呼着任勤勤站起来,“我们不回来用晚饭,布朗。”
“那诺里奇太太要失望了,先生。”管家温和地笑着。
“让她做一份香柠舒芙蕾吧。”沈铎手指往任勤勤那里一点,“小女孩喜欢吃这些。”
任勤勤不由得朝管家羞赧一笑。
司机卡尔像先前一样,笔直地站在车门边,恭候东家上车。
任勤勤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