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勤不知道的是,徐明廷当时住的公寓,就离他们只有两个街区之远。他每天清晨都会在中央公园里晨跑,周末也很喜欢去百老汇看演出消遣。
也许,曾经,在某个时刻,他们在纽约的天空下擦肩而过,又各自奔向前方。
“这些年,你独自在国外打拼,吃了很多苦吧?”任勤勤问。
“要看和什么样的人比。”徐明廷轻笑,“和豪门子弟比,我吃了苦,可是和普通人,和寒门子弟比,我一直都在享福。”
任勤勤忍不住深深看了徐明廷一眼。
徐明廷当年沮丧地出国念书,连朋友都不想见。任勤勤当时还很担心徐明廷的扛压能力,毕竟他是一路顺风顺水长大的孩子。也更怕他想不开可,钻了什么牛角尖。
今天听徐明廷理智地分析自己,任勤勤放下了心来。徐明廷成熟了。
“当年我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徐明廷说,“稍微被雨水打着了,就当天都塌下来了。而且,我爸决意努力偿还债务,我们家变卖了大量的家产。可就是这样,还有债主找上门来。我爸为了护着我和我妈,被他们用鸡蛋砸了一头一脸……”
任勤勤错愕。
徐明廷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这段回忆依旧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