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低垂着眼帘,说:“师哥,你还记得当年你在南洋搭救我的时候,喝醉了后说的那番话吗?”
郭孝文回忆着:“有印象。我那时候才刚刚发觉自己喜欢上了敏真,自个儿先吓了一跳,觉得这感情没希望,就多喝了几杯。”
沈铎说:“你当时说,我们这种年长的男人,碰到聪慧的小女孩很没辙,不敢去爱,怕她们长大了,不再崇拜我们了,就会变心。”
郭孝文想了起来,点头道:“我记得勤勤当时还鼓励了我,让我不要怕老房子起火,烧完了,春风吹又生。这女孩从小就很透彻呢。怎么?”
沈铎说:“我和你不一样,师哥,你烧完了还可以重新来,我不行。我一生只有力气爱一次。”
他吃苦亲人的亏,被背叛过数次,他对感情失败的承受阈值比常人要低很多。
“那你这是……”郭孝文发愣,“所以,你不敢和勤勤更进一步?”
沈铎掀起眼皮,目光明晰锐利,“我又没说我不会去爱。”
郭孝文更困惑了。
“勤勤和江小姐还不同。”沈铎提起水壶,用滚水浇着茶叶,“勤勤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导师。这个身份,让我天然对她有一种震慑力和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