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顺,难道还不好吗?
法事的最后一天。任勤勤提前下班,去接沈铎回家。
出城的时候,日头西斜,阳光的颜色已逐渐转暖。任勤勤开着她那辆难得见天日的小跑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
她扎着头巾,戴着墨镜,放下了顶棚。风吹过她的衣襟,车载音响里放着她喜欢的歌。
路过的车辆里传来口哨声。
任勤勤笑了笑,一脚油门。保时捷小跑轻易地就将那辆本田抛在了身后。
暑假还没结束,古寺里游客络绎不绝。
烧化池边,沈铎白衣黑裤,正同僧人还有保镖一道,将给亡父的祭品丢进火里。
青烟滚滚,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那一股股热浪。
感受到了任勤勤的视线,沈铎回过头来。面容沉静肃穆,如古潭之水。
东西都烧完了,沈铎对着熊熊火焰双手合十,深深鞠躬,高大削瘦的背影有些寂寥而虔诚。
法事完毕,沈铎和主持在厢房里小坐,品一杯茶。
主持道:“沈先生心事重重,法事做完了,可你的愁眉还没有解开。”
沈铎说:“我天生爱皱眉。”
主持笑着摇头:“愁由心生,而显于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