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称奇,夏秀梅接受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总是接受的特别快。她还以为夏秀梅那天说要考虑考虑,会考虑个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没想到才一个礼拜就向女儿低头妥协了。
她对知浣的宠溺真的是常人难以想象并且难以理解的。
知漆驻足在不远处,跟前有一棵树挡住了她,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会儿。
夏秀梅以前的头发一直是流行的卷发,每隔两个月就要去做一次,每隔一个月就要去保养一次。每天都别着个亮晶晶的发卡——那种发卡她有几十个,不带重样的也能戴上两三个月。
现在却是盘了起来,低低地垂着发髻,没有装饰,发质看着就很粗糙。
夏秀梅戴着个口罩,又戴了个帽子,低着头在那里打扫,如果不是很亲近的人根本认不出她。
知漆将这一切都纳入眼底,心酸得想落泪。哪怕她对自己再不好,知漆看到这一幕心里也难受。
知漆不知道知浣为什么可以做到那么狠心?
她是Q大艺术系的学生,这个名头放出去,找个时薪不错的工作并不难,周末去做一做,一个月两三千,养她自己绰绰有余。再辛苦一点累一点,把夏秀梅一起养着根本不是问题。
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