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边说着,一边居高临下,飞快从她手里抢过小竹篮,“砰”地关上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林栀:“……”
    她沉默一下,正打算转身离开,突然听到门内传出闷闷的男声:“谢谢你,以后不用给我送东西。”
    沈南灼清醒的时候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不清醒的时候觉得沉浸在幻觉里快乐无比。
    他游走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界,不想让任何家人朋友感到担心,更畏惧“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这样的问题,于是连相识的邻居也远远避开。
    可这只毛茸茸的矮子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
    林栀小时候就很亲近沈南灼,他去读大学之后,两个人还保持过一段时间的联系。后来他服兵役去了,她不再能随时找到他,才渐渐疏远。
    她觉得他在赌气。
    所以隔三差五,更频繁地上门来找。
    但沈南灼的想法并没有因此改变,说不见就是不见,大多数时候他连门都不给她开,后来甚至动起搬家的念头。
    可医生说频繁更换住址不利于他病情恢复,他就也一直拖着,没有动弹。
    直到某个黄昏,这只矮子毛球又在门口按门铃。
    沈南灼没什么好气,慢悠悠地走过去,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