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想对方在明知故问。
因为他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惊讶或者疑惑,只是礼貌性的询问。
其实景玉充分能够理解克劳斯这样礼貌问话的原因,毕竟直接陈述“令尊乃一傻缺”、“你爹傻X”这种话的确有些过于激烈。
——不过景玉的确很想指着仝亘生的鼻子骂他个“老巴子,yi赖人”。
“嗯,”景玉叹气,“怎么说呢?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哈士奇都比他招人喜欢。”
或许是太久才回到家中,也或许是窗外零星飘来的欢声笑语和电子鞭炮声,大家都在团聚,好像和亲人在一起,能够消除掉一整年遭受的不平和孤单。
马上就是新年。
新年如此热闹,快乐团圆都是邻居的,和她没有关系。
她只有眼下这个有着时间期限的温暖胸膛可以短暂依偎——
喔,还有银行卡中急剧增加的欧元和她刚起步的线上啤酒品牌。
想到这里,景玉又没有那么伤感了。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我和您提过我母亲吗?”景玉主动问,“先生?”
“提过,”克劳斯说,“上次你发烧的时候。”
景玉恍然间醒悟:“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