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并没有看她。
    景玉说:“先生,我不想继续申读研究生了。”
    克劳斯手指搭在椅子上。
    “我和您不一样,”景玉躺在躺椅上,“先生,我知道富人的时间是很珍贵的,你们的每一分钟都在创造着需要我花一年甚至好几年才能赚到的财富。这样比起来,普通人的时间看上去的确不值得一提。”
    她慢慢地说:“毕竟只要一欧元,就可以让一个难民在工厂流水线上工作一小时。一无所有的人,时间也很廉价,对吗?”
    克劳斯摇头:“我不赞成你的观点。”
    “是的,”景玉点头,“我想说的是,普通人的时间也很珍贵,或者说,或许比您的时间更珍贵。”
    克劳斯并没有打断她,他在听。
    电影放映已经结束,前面的光亮起来。
    他们前面是朦胧的光雾,身后是浓暗。
    “您有很多可以用来试错的时间成本,比如继续读研,如果在攻读过程中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您还有其他的选择,用来’修正’这个错误,”景玉认真地说,“可是我不一样,我没有去试错误的机会。您可能觉着我过于谨慎、不敢尝试,是因为我承担不起错误的后果。”
    如果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