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爸有人照顾了是好事,可如果他想出行了怎么办啊,干脆我们把爸生前最喜欢的那辆车烧下去吧,给爸一个代步工具。”
提到这一茬,二儿子又好像脑洞大开,对着江宓他们道:“大师,你们是干这一行的,有那些造冥钞师傅的联系方式吗?
阿大阿二:“有是有……”
他们话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二儿子手舞足蹈地打断了,“那太好了!我爸生前一直很想去欧洲旅游,念叨过好几次,可惜他工作太忙了,惭愧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也没能陪他。直到死前都只办理了护照,一次都没去过。我想给我爸他多烧点欧元美钞款的纸钱,省得他在下面被那些老外给看轻了。”
阿大阿二还能怎么办,只能点头了。
在自说自话上,这一家子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完全没给他们能插嘴的地方。
全程唯有那个大学生模样、疑似家中第三子的年轻人,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也没怎么参与这种烧房子烧别墅游轮的争孝话题,只兀自往火盆里丢几张纸,为父亲的死默默流泪。
在江宓看来,眼前这一幕格外有趣。
当家人的死,让整个家就像一个大戏台,孝子贤孙们如生旦净丑轮番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