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摇头道:“不行,这些鬼寒窗苦读十数年,科举考试已经成了他们执念,如果强行超度他们,拆除了他们的屋子,打破他们的幻境,让他们意识到外面世界日新月异,反而会让一切失控。”
    执念破灭的鬼,有时候比执念深重的鬼更可怕。
    “那怎么办?”官员们瑟瑟发抖,看那些考生鬼如同熟视无睹般,吹灭了蜡烛倒头就睡,睡醒了又开始答题,还会起床如厕和热饭,如同身体记住了程序的傀儡。
    “拨一些款项修缮扩建后,一切尊重原样吧,我想想该怎么开发。”江宓手指搭在下巴,闭上眼睛陷入了思考。
    比起原汁原味的秦淮江南贡院,他们这里拥有更加原汁原味的东西,那就是肃穆的氛围和考生。如果游客愿意买票入场,他们甚至能看到千年前真实再现的科考场景,考生们是如何为了一个如何崇高的理想而不断奋斗。
    提起要拨款,反对派很不乐意,总觉得江宓这个主意,是往他们兜里掏钱一般肉痛,可偏偏这个提议却很恰当。他如果不点头,上头也会点头了。
    这几天下来,在江宓的带领下,官员见识到各种各样的鬼怪。
    什么脸色煞白、嘴唇滴血都算轻的了,眼珠子脱落、断头断脚勉强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