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这家人潜移默化地认为,他本人就是有用画作记事的习惯,等他们都下意识接受这个设定后,江宓再搬出命案发生当晚的经过,便也不算突兀。
江宓脑海里思考了很多,手却半点没停。
他画完之后,抬头才发现身边聊天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秦海楼抿了口红茶,好笑道:“家里抓到一名小偷,你很开心?”这幅画里主人公遭遇悲惨,深陷绝望的低谷,但透过画纸,每一个人见过画的人,都能感受到这幅画的作者实际应该很开心。换作其他不明内情人士,会惊讶这样的悲喜反差,也许会想去探寻原因,知道原因后便会豁然开朗,感叹一句“原来如此”。
江宓点了点头,因为手持刀子,这名窃贼被定义为入室抢劫。虽然从结果上论是犯罪未遂,但处刑上可比普通的偷窃案重,为社会消灭一个不安定的隐患,自己也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他当然高兴了。
秦海清凑到他的画板前,强行掩去自己脸庞上的震撼,眼神流露出几分惊叹,“阿宓果然很有天赋,胜过我那批学生,他们光有技巧却没有情感,如果阿宓不是我的弟弟,我一定把他收为学生。”
他总算明白,初到疗养院时,聂医生说,上帝为这个傻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