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林澜说过的师父吗?”殷绥给陈添捞了一块虾滑,问。
“教你做菜的师父?”
“他姓赵,是船上的大厨,当初我刚上船的时候,还不太习惯,嘴又叼,他看我年纪小,就允许我开小灶,但只能自己做。”
“你的厨艺就是这么一点点练起来的?”
“嗯。”
赵师傅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那一张嘴骂起人来,比殷绥毒多了。他奉行的也是老一辈的师父带徒弟的模式,做的不好就要挨骂。
可也是他,教会了殷绥吃饭的本领。殷绥会选择当厨子,都是托他的福。
“我当时人还挺混账的,他拎了酒半夜过来找我谈心,说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滚回去继续读书,要么跟他当徒弟。”殷绥说起从前的事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你为什么不读书,去海上了啊?”陈添小心翼翼地问。
“心疼了?”殷绥勾起嘴角,这才有了点笑模样,“念高中的时候我家破产了,殷老头欠了一屁股债,仇人还不少。他唯一还算有点人样的地方,就是直接签了离婚协议让我妈走。原本他还想送我出国,被我给跑了。”
还有些话殷绥没说。他最初也没有放弃上学,但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