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捏住了一点殷绥的衣服,好半天憋出一句,“我眼镜歪了,新买的呢,别弄坏了……”
殷绥没忍住笑出来,“那回不回家?”
回家是个好主意。
两人来了又去,像春日里刮过的一阵风,没留下什么,倒是把一个掉落的花苞带了回去。只开了一盏灯的屋里,热恋中的情人在耳鬓厮磨。亲吻掠过耳畔时,殷绥意外在陈添的后衣领上发现了它,小小的,像一个潜藏的惊喜。
陈添迷迷瞪瞪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看着他。殷绥便随手把那花苞放在了墙边的的置物柜上,扶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耳边低语。
热情和克制,有时并不冲突。
绅士和流氓,也在一念之间。
陈添大约又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但他向来是个聪明人,制定计划时,就该早早猜到最后的结局。
结局什么都好,除了他的腰。
第二天,陈添又起晚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窗帘遮着光,让他一时分辨不清现在是几点。视线扫到床头柜,两副眼镜放在一起,镜架互相勾着,嗳昧不清。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陈添揉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他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