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伯格整个人僵住。
陈添也在心里直呼邪门。
管家垂眸看向他手里的那截胳膊,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就像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幼稚孩童,“温蒂只是一个玩偶,您忘了吗?这枚粉色宝石,还是您说要放进去,给她做心脏的呢。”
温德伯格的脸色已然煞白,语气却还斩钉截铁,猛地甩开他的手,“不可能!”
管家摇摇头,起身从阁楼的一个小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画。他把画放到温德伯格面前,“您看。”
画上是个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怀里抱着个洋娃娃,背景是天鹅城堡的喷泉池,而这幅画的名字应该叫做——
《温德伯格和温蒂》
“不可能!”温德伯格瞳孔骤缩,他再如何聪明、优秀,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画被他拂在地上,咔擦一声,画框碎裂。
管家叹着气俯身将画捡起,而温德伯格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奔到窗边。
“哗——”
凉风袭来。
外面漆黑一片。
没有什么生日宴,没有正在玩九柱戏的少男少女们,整个古堡悄寂无声。只有几只乌鸦在远处的枝头上叫唤着,嗓子里像掺了砂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