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表情一愣。
    莫名的,一股尤似落空的凉意从背脊一直爬上后颈,缠得他有些呼吸艰难。
    “不用请假,我没事。”
    温别宴重新垂下眼睑准备下床,余惟下意识伸手去扶他,有些泛凉的指尖才刚碰到手背,就被对方下意识躲开。
    “......”
    空气里还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落空的五指后知后觉同心脏一起慢慢收紧,再被僵硬地收回放在身侧。
    从医务室到教室需要绕过小半个篮球场,一个林荫道,两个楼层过道,三层楼梯,一条长廊......接近十分钟的路程,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走进教室的瞬间,吵闹的声音将他们之间犹如薄冰凝固包裹在周身的躯壳破开,勃勃生气涌入。
    温别宴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巧克力,无声吐出一口浊气。
    “学神!”
    魏嘉远远看跛们俩,第一个冲过来:“我听别班说你早上晕倒了,怎么了啊,有没有什么大碍?”
    有他打头阵,别的同学也相继注意到这边,七嘴八舌问他有没有事,你一言我一语谁说话也听不清,弄得比刚刚还要热闹。
    “我没事。”温别宴说:“只是低血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