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你觉得我穷困潦倒,急需车马费救急?”盛时眼皮一撩,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觉得我初来乍到没人脉,所以替我揽了个外快?”
十分钟后,庄晏把他那奔驰开得像近地火箭,嗖嗖地开到城里最贵的商场。
“你请客。”两人在一楼寻了家咖啡馆。庄晏面无表情地控诉,“本来人家之前请我去,我给拒了,为了你,周五又腆着脸跟人家说,我要带一文字记者过去。脸都丢尽了。”
盛时忍不住抿嘴一笑。“点。”
“你是不是有道德洁癖?你以前跑哪个口啊?那跑口记者拿车马费的多了,又不是收红包——这二年不收钱写有偿新闻的就叫好记者了。”
盛时端起咖啡啜了一口,“行业沉沦,你就要跟着一起沉沦么?”
……这理由,这境界。
庄晏叹服:“你这么怼天怼地,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怎么在圈儿里混啊?”
“我没有看不起同行的意思。相反,我很理解他们。”盛时轻轻摇头,“行业不景气,挣的又不是定薪,好多同行人到中年,稿写不动了,还得养家,只能跑会补贴家用。但……我用不着。”
毕业那年初入职场,报社领导戏称,本报稿费绩效记录是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