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结论。“还是要问问楚云帆到底掌握了什么信息。”他想。
庄晏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站在车外脱一次性雨衣和鞋套,刚一打开车门,盛时立马缩到副驾角落里,抄起车载香水挡在自己跟庄晏之间,试图创造出一片屏蔽结界。
“干啥啊?”庄晏非常不满,“至于吗你?”
他把录音笔从领子上摘下来扔给盛时,看盛时翻出张酒精棉,嫌弃地擦了又擦,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的搭档是个矫情的龟毛男。“一大男人洁癖比姑娘还严重,你是不是有毛病?”
盛时不理他,两根手指捏着录音笔丢进副驾旁边的置物盒中,静候其自然风干。
有那么一瞬间,庄晏心里涌起难以名状的委屈,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盛时。一个这么好看,这么爱干净的人,在黑砖窑里关了十来天,这十来天是怎么忍过来的呢?
按理说,写得跟盛时差不多水平的记者,比如楚云帆,早就开始权利挑三拣四了,编辑也不会硬按头让记者做不想做的选题。但盛时不是,他好像有一种隐忍的畏惧,畏惧别人看出他的锋芒和才气,于是别扭地唯唯诺诺着,给什么题就做什么题,来者不拒。
两人往城里方向走,庄晏随意问道:“盛老师,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