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心虚地咳了一声,“那个,职业属性。”
彼时他初入职场,清远又身份特殊,虽然两人没藏着掖着,但到底也没高调示爱过。
可年轻人又怎么忍得住炫耀爱人,尤其另一半还那么耀眼、完美。彼时他依恋他,崇拜他,忍不住开微博小号,虽然没发过照片,但字字句句都是清远。
清远跨了半座城接我下班;清远讲了个好笑的笑话;出差三天没有见到清远;半夜清远给我买了一打蛋挞。
不是没有好过的,不是没有真心而热烈地爱过的。
清傲矜持如卫南山,年轻时也干过这般愚蠢而纯情的傻事。
“你会告诉庄晏吗?”楚云帆问。
盛时苦笑:“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是个背负道德污点和重大报道事故,本该滚出媒体圈,现在忍辱负重改名换姓的人?”
“庄晏喜欢你你知道吧?”楚云帆说,“而且,你也是喜欢他的吧,小山。你觉得你还能伪装多久?”
“这不是伪装。从一开始他认识的就是盛时。”
“你这是自欺欺人。这对庄晏来说不公平。”
楚云帆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回放。雨下一阵停一阵,盛时推开阳台门坐在躺椅上,就着湿漉漉的夜色吸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