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个话,就跟他说爸爸一直想他。”
前半句气氛还轻松着,可成哥越说越快,最后几个字语不成声。
庄晏掏出烟点着了敬给成哥,“成哥你说什么呢,这回进去几个,就一定得出来几个。我还得等你们救援任务完成后,给你们拍张集体照呢。”
但宁江的严峻程度远超庄晏想象。震中损毁严重,余震频繁,每一次余震都会造成新的坍塌,有好几次,庄晏眼睁睁看着救援人员好端端地下去救人,一时三刻躺在担架上被送出来。
他封闭了除了眼睛以外的所有感官,只留双眼躲在取景框后面,机器一样地取景对焦按快门,不敢听,不敢闻,不敢问,不敢想。
时间在混沌中流逝,黄金72小时一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失去了其应有的意义和速度。搜救的时候走得格外快,而在其他时候,又漫长得格外难熬。
到最后,庄晏几乎是靠意志撑着,才能督促自己迈开步子,去医院、学校、红十字会临时安置点。
直到沙哑的一声惊呼在背后响起——
“——晏哥!”
他的脑子锈了、傻了、宕机了,僵硬的身体循着本能,猛地转了过去。
吊车挖掘机在身边作业,身边的人来来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