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
他一觉睡到下午六点,窗帘还没拉开天就又黑了。屋里暗暗的,他打开床头灯,“喂?”
“你是不是刚醒啊?”庄晏那边灯火通明,表情微微不满,“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盛时随口敷衍。
他的确刚醒不久,俩人比赵蕾蕾她们晚回了三天。一组大报道结束,整个深度部的人累得人仰马翻,兼着在地震灾区心理受到冲击,个个都不想干活,推脱说没选题。老梁也就假装看不见大家懒懒散散消极怠工,干脆取消了本周的周一例会。
其实庄晏在灾区是受了伤的,在搜救现场被柱子砸到腿,一条腿肿得粗了一圈。这边才下飞机,马上被心疼坏了的爹妈给接回家去。
他本不想回家,俩人十几天忙得头脚不分,好久没腻歪了。从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时报现任报草、高岭之花盛时老师,在庄晏脑子里,就已经不是那个穿戴整齐、斯斯文文的样子了。
拆分成优美凸出的喉结,水波荡漾的眼尾,清张有力的手指,修长笔直的双腿。
是浴巾缠腰还是衬衫半开?不好不好,家里还有条新领带吧,这有型有版的身材,光系一条领带,垂落胸口到腹肌,岂不妙哉?
谁能想到一下飞机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