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晚上十点半,除了不喝酒的谢赋,大家都有点醉了。闻钟拿小勺子一口一口喂楚云帆姜撞奶醒酒,兰与彬与Andrew歪在沙发上叫车,谢赋打了个电话,还是用那种微微不耐烦的语气道:“17层,对,不用电梯卡,就一户,你上来。”
片刻之后,门铃响起,盛时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瘦瘦高高,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耳朵脸颊冻得通红。
谢赋起身摘下墙上大衣,把车钥匙扔给年轻人,问庄晏:“带鱼呢?”
“你不是没地儿做……”
“我不能送人?”
“……能能能。”庄晏赶紧把礼盒提出来,塞到这位暴躁小爷手里,忙不迭地把几人都送出去。
等从电梯间回来,盛时已经开始擦第三遍桌子了。
说是抱怨庄晏从来不收拾,其实最后都是盛时动手。新风系统一开,锅碗瓢盆往洗碗机一塞,桌上先喷去污剂,擦完再喷酒精,再用抹布一点一点地抹,这种细致活儿,庄晏根本干不来。
电梯间站了十来分钟,庄晏手有点凉,他故意使坏,绕到盛时背后,探入他家居服下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盛时被激得一个激灵,“去去,不干活儿一边儿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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